第7章
左凌烨靠近了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嘲讽道:“你观察我三天,竟还问出这样的问题?” 他除了这条贱命,一无所有。 什么皇子,不过是皇帝生的、欺负起来更有成就感的奴隶罢了。 沈未然和他对视几秒,伸出一根手指,抵住这小怪物的脑门,将他一下推倒在床。 倒下后,他便不动了,面无表情地望着沈未然。 沈未然摸摸被子,现在天气正凉,前几日还下了雪,空冷的房间一点热乎气都没有,被子都是潮湿冰冷的,一股霉味。 沈未然把被子收进储物袋,死命翻找,才找出件冬季的袍子。 袍子用料很足,领口一圈狐狸毛,盖在身上干燥而温暖。 左凌烨被温暖的袍子裹住,只露出一张因受伤而青紫斑驳的小脸,木木地问道,“你干什么?” 沈未然:“给你的。” 他又仔细给左凌烨掖了掖,让柔软的狐狸毛暖融融地围着他脸,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道:“既然你什么都没有,那就等你有了,再管你要。” 说罢,身影逐渐消失。 房间依旧空荡冰冷,只有身上的袍子是有温度的。 左凌烨蹭了蹭狐狸毛,用力嗅闻,袍子上还沾染着清新好闻的甜味。 是水果吗? 他身上的味道吗? 那国师有点问题。 沈未然隐身,穿梭于朝堂中,耳边是一众大臣的歌功颂德,昏庸的圣上歪坐于龙椅,龙袍精致华美地裹住他腐朽肥胖的身躯。 朝堂众臣,无论身份如何,都是站着的,只有国师坐着。 还是在皇帝身边落椅。 皇帝全无主见,什么河西水患、颠东地动,什么民间起义、诸侯造反,大事小事,都由国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