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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    和以往不同,脸埋在枕头里,无声地洇湿了一片。    那是他们结婚后孟浔第一次这样。    被抱到浴缸里清理的时候,孟浔低着头,看自己身上被掐弄吮吸出的青紫,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:    “如果是小乐,你就不会用这种东西吧?”    在他身上打泡沫的手一停。    “不会,”秦柯说,“你和他不一样。”    孟浔没再问,闭着眼睛往秦柯怀里躺了躺。    温情的假面撕开复又黏上,一晚过去,谁也没再提这些事,之前怎么样,现在依旧怎么样。    一晃就过了三年。    同床异梦,心各有属的情况,他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?    秦柯从孟浔的嘴角挪过来,含着他的唇珠细细地吮,接着又撬开他的齿关,轻轻勾弄着他的舌头。    这样的亲密,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呢?    白色纸片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森林会被当作飞舞的蝶,一团垃圾不合时宜地漂浮在湖面会被误认成露脊的鱼。    孟浔突如其来有些憋闷,用舌头把秦柯顶出去,尽可能拉开了点距离。    “我才不要和没刷牙的人做。”孟浔说。    秦柯嗯了一声,头跟过去咬孟浔的唇瓣,瞬间把拉开的距离又补了回来:“那抱我们浔浔去监督刷牙?”    孟浔感受得到秦柯下半身的平静。    他没那想法。    ——那还亲个屁啊。    孟浔心里暗骂,抬腿把人蹬开。    “才不要,”孟浔说,“不想睡了就快点起。”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