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碎宫倾群臣戏,媚骨迎合浪千层
靖安王府地牢之中,北狄使者抛下的条件,让众人震惊。 江白昼身上那教人揪心的旧伤,在燕无咎寸步不离的悉心看顾下,已是日渐康复,瞧不见半分旧日的颓唐。燕无咎对自家师尊那份深入骨血的守护之心,伴着那焚心煮骨般的独占欲念,却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萝,将江白昼缠绕得愈发紧密,密不透风,却又甘之如饴。 江白昼惬意地享受着这般亲昵无间的看顾,感受着燕无咎投向自己时,那双狼崽子般幽深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灼热与痴迷,唇边便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浅淡笑意。 对于北狄使者那份暗藏机锋的“合作”提议,江白昼面上未曾显露分毫异色,只从容不迫地应承下来,心中早已有了计较。 此后数日,便与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北国贵客们,展开了一场场看似推杯换盏、实则暗流汹涌的虚与委蛇。 这一日,天光大好,惠风和畅。北狄使团的车驾仪仗,在胤京百姓夹道看热闹的喧嚣声中,浩浩荡荡地自朱雀大街一路驶来,直入皇城。为首者,乃是北狄当今可汗最为宠爱的一位王子,名唤耶律洪。此人年岁尚轻,生得一副皮囊倒是俊美无俦,只是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,在初次奉召入宫觐见大胤天子,于宫宴之上,便毫不掩饰地将满含探究与赤裸占有之欲的视线。 江白昼何等样人,自是察觉到了这道放肆的目光,却只微微侧首,对那耶律洪遥遥举了举杯,唇角噙着一抹疏离却又不失礼数的淡笑,眼波流转间,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写意,不见半分局促。坐在不远处的燕无咎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深邃的眼眸之中暗流翻涌,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,指节根根泛白,心中早已将那胆敢觊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