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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从齿缝间挤出几字:“——卑鄙小人。”    沈栖游道:“常庄主,为何要将他灭口,还是说……他也藏着,令你担忧之事?”    常伶俜正正身子:“……自然不是,只是此人,太过残暴,连杀数人。你们也看到了,我若不杀他,他就要来取我性命了,我不能先下手为强么?”    “常宗主,我们只说他那日不在镇里,你为何便确认是他杀了人?”    常伶俜道:“那日只有他有时间将王湍杀害,不是他,还能是别人?”    卓潇懒得再去辩驳了,他道:“不错,是我杀了他们……只是,虽是我动的手,常庄主,不会也想撇清关系吧?”    常伶俜眼神一凛:“你休要胡说!”他向谢归忱与沈栖游恭敬问道,“仙长,此人既已承认他作为,如此心狠手辣之人,何不将他就地斩杀,以绝后患?”    “常伶俜,你真是好得很,”卓潇道,“那便一并说开吧,人虽是我杀的不错,可他们脏器却被你取走,连计划也是你完完本本告诉我,令我充当这个杀害之人,你真的觉得——你能撇清吗?”    常伶俜闭上双眼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    卓潇道:“你知道二位道长找上我们,便令道士连夜灭口,怕问出更多信息。可惜,我师父真的什么也不知道,他是个老好人,日日想着能为他人做些什么……而你最想杀的人,却还是活了下来。”    常伶俜“呵”了一声,“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派人上山灭掩日派?”    “不需要证据,”卓潇看向江葶苈。道,“你们让他将密室打开吧,他与我合作,我杀人,他便取脏器,就存放在山庄密室之中。”    常伶俜眼底发红,骂道:“你别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