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联络簿
画早已看不清,只留下浅浅的凹痕,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眼。 我皱起眉,从她笔袋里cH0U出铅笔,小心地在那块擦痕上轻轻描过。铅笔粉末落进纸上的压痕里,一行字慢慢浮现—— 「他们都看见了。」 我怔住。 他们是谁?看见了什麽? 就在这时,屋外传来一声关门声。我猛地一震,将联络簿塞回书包,抱着书匆匆离开那栋静得像Si了一样的房子。 隔天我回到学校,教室依然残破,同学的谈话声里多了兴奋与畏惧的混合气息。没人注意我。 我偷偷把联络簿带回家。那页擦掉的字我拍了照,也反覆b对过,是她的笔迹,没有错。 但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就Si了。即使她总是孤单沉默,她也不是那种会留下一句模糊话语就放弃生命的人。 午休时,我去了学校的後栋仓库,那里有一台报废但还能开的事务影印机,是她以前偷偷教我用的。她常说,学校会藏很多没人知道的东西,「只是不想给你看到而已」。 我在那里找到一份旧的影印纸,是某次班会的会议纪录。上面提到她曾私下向导师反映某些「非正式团T」排挤行为,导师回覆:「缺乏具T事证,难以处理。」 也就是说,她曾经求助过。 但她没说过这些,我也不知道她承受了什麽。那些「非正式团T」,指的是班上那群成天笑闹、什麽事都能变成梗的核心圈吗? 我开始观察他们。他们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,像是一起参加了什麽、共同经历了什麽不该被提起的事。